新时期农业人才培养的若干思考
——北京农学院党委书记、博士生导师郑文堂教授访谈录
本刊记者 贾 伟
编者按：当前，我国正处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关键时期。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农业现代化是一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要中央和地方、城市和农村的共同努力；需要人才、科技、政策、制度、文化、环境、资金等各方面要素的支撑和保障，而在这一系列要素中，人才是基础、是关键。没有一批高素质的农业生产、经营、管理及战略性人才，就难以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如何做好新时期农业人才培养工作，是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重要课题。近日，本刊记者专访了北京农学院党委书记、博士生导师郑文堂教授。郑教授结合北京农学院发展实际，从管理工程学的角度就新时期农业高等院校人才培养提出几点建议，缜密严谨。本期加以整理刊发，以飨读者。
记者：郑教授您好！党的十八大提出了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重要支撑，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是重要基础。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加快发展现代农业”。要进一步加快城乡发展一体化步伐，大力发展现代农业，我国农业高等院校，肩负着提供人才、科技、理论支撑的重要使命。请您谈谈新时期农业高等院校人才培养应如何正确定位和理解。
郑文堂：好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农业 进一步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若干意见》(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了“保供增收惠民生、改革创新添活力”的目标，紧紧围绕现代农业建设，突出强调加大农村改革力度、政策扶持力度、科技驱动力度，充分发挥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的优越性，着力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进一步解放和发展农村社会生产力，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是一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系统工程，需要中央和地方、城镇和农村的共同努力，切实加大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力度；需要人才、科技、政策、制度、机制、环境、资金等各方面要素的支撑和保障。高校首要的和最根本的任务就是人才培养。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高等农业院校作为农业人才培养、农业科技创新与成果转化、农业文化传承的重要阵地，要践行“为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为人民服务”，首先要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城乡发展一体化服务，为推进现代农业发展、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服务。
记者：郑教授，请您结合北京农学院实际具体谈谈。
郑文堂：这一点上我想强调四个方面：首先，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农业院校要提供人才支持。发展现代农业，增强农村活力，离不开高素质的农业人才支持。既需要一批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也需要一批专业精、知识广、素质好的农业专门人才，更需要一批政策熟、视野宽、能力强的乡镇村干部。在这一系列不同层次、不同类别的农业人才培养和教育中，相对于其他高校而言，农业高校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明确指出，要“大力培育新型农民和农村实用人才，着力加强农业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作为农业院校，要充分发挥自身在农业教学、科研、师资等资源和平台优势，加强对乡镇干部、农村基层组织负责人、农村一线专业技术人员以及新型农民等群体的继续教育和培训工作，提升他们的农业管理、生产、经营以及农村规划、开发、保护等方面的组织、知识、能力和视野，为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打造强有力的“专业团队”。近年来，北京农学院以“农村实用人才‘1+1+X’科技培训工程”为载体，以设立在学校的农业部现代农业技术培训基地、北京市新农村建设研究基地、北京市都市农业大学科技园平台为依托，通过开展北京市少数民族乡村基层技术骨干培训班、社区工作者和农村基层干部培训班、农村实用人才现代农业技术培训班、大学生“村官”科技推广能力培训班、农村科技协调员培训班，以及通过“农民进大学”、“田间地头现场培训”、建立“新农民学校”等形式和途径，近三年来共举办各类培训1000余场次，培训农业管理、经营、技术以及农村一线人员50000余人次，为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打造了一支专业化的人才队伍。
其次，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农业院校要加强科技支撑。发展现代农业，增强农村活力，离不开高水平的农业科技支持。农业科技已经成为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为农业增产、农民增收、农村繁荣注入强劲动力和发展活力的决定力量。
农业院校作为农业科技创新的重要阵地，既要主动承担起为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提供强有力的科技支撑的时代重任；又要深刻认识到单靠自身的科技创新水平去激发农村发展活力，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农业院校要以国家实施“2011计划”为契机，主动打破部门、区域、学科界限，主动加强与政府、企业、科研院所及兄弟院校之间的协同，推动产学研、农科教紧密结合，打造协同创新平台，形成服务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科技合力”。北京农学院在通过组织开展“百名专家兴百村”、“科普惠农兴村计划”和“双百对接”活动，为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提供科技支撑的同时，主动“走出去”，加强与地方政府、行业单位、涉农企业、重点高校以及科研机构等不同层面、不同领域的协同。
第三，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农业院校要辅助机制创新。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创新农村管理和农业经营机制是保障。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要“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培育和壮大新型农业生产经营组织，充分激发农村生产要素潜能”。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近年来伴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而快速兴起的新型农民合作组织，作为带动农户进入市场的基本主体和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的新型实体，在增强农村发展活力、促进农民增收致富方面发挥了明显优势和显著作用。
北京农学院立足首都区位发展特征和需求，着眼于北京郊区县5000家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健康持续发展，组织百名专家教授深入开展“农民专业合作社创新发展研究”、“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律制度发展研究”、“农民专业合作社注册登记问题研究”、“农民专业合作社合作机制对策研究”、“都市型现代农业经营体系和模式研究”等一系列理论研究与实践，对北京郊区县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基本思路、具体措施、规范管理、品牌塑造、法律保障、示范社建设等提出针对性的建议和实施方案，为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提供实实在在指导和帮助，为切实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提供了强有力的机制保障。
第四，增强农村发展活力，农业院校要服务文化传承。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业古国，源远流长的农业文明和乡村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根源和现代文化的重要基础。乡村文化建设，在引领塑造乡村道德风尚、提升农民思想道德素质、丰富农村精神生活、满足农民群众多层次多方面精神文化需求等方面发挥着天然优势和潜移默化的作用，是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重要内在因素和动力源泉。
北京农学院立足于北京不同于其他省市的城市功能定位、城乡特点和地域特征，借助于首都极其丰富的文化资源，充分发挥自身在农业、农村文化研究与实践方面的特色和优势，组织专家学者对北京都市型现代农业文化发展、世界城市背景下的北京乡村文化建设、北京山区生态文化产业SWOT分析、北京休闲农业和创意农业标准化建设、北京农村文化资源开发与经营等涉及农村文化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深入研究、探索和实践，总结凝练了北京都市型现代农业的“生存、生活、生产、生物、生态、生命”六大功能，探索提炼了北京市“沟域经济”建设路径，开发打造了北京市“一村一品”的发展模式。在此基础上，通过专家扶持、技术支持参与和帮助打造了诸如北京门头沟区“玫瑰谷”和“樱桃沟”、怀柔区“雁栖不夜城”“夜渤海”、昌平区“草莓博览园”等一系列休闲观光农业品牌，以及“平谷大桃”、“昌平草莓”、“门头沟樱桃”等一系列地域特色鲜明、文化附加值高的产品品牌，为北京农村文化产业发展提供了人才、智力和理论支撑，营造了浓厚的农业和农村文化氛围，为增强农村发展活力提供了强大动力。
记者：“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现代农业人才培养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现代农业人才是复合型人才，不仅要掌握丰富的农业专业知识，还要涉猎农业产供销、科工贸等相关领域，也要熟谙农业产业链产前、产中、产后等各个环节。因此，培养现代农业人才，仅靠农业院校是不够的，需要政府和行业部门、农业企业、科研院所、高等院校之间的团结合作、协同培养，还要借鉴国外农业人才培养的先进经验和做法，多方共同担负起为新时期现代农业发展培养优秀人才的历史使命。那么，我们如何能够做到协同培养？
郑文堂：地方农业院校作为办学特点和行业特色都比较鲜明的地域性高校，在为地方新农村建设和现代农业发展提供专门人才和农业技术支撑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是与国家重点农林院校相比，地方农业院校无论是在办学经费、学科布局、科研水平还是在项目申报、奖励获取等方面，还存在着先天的不足和一定的差距，单靠自身的力量很难取得突破性进展。因此，地方农业院校要牢牢把握国家实施“2011计划”这一重要战略机遇，强化与地方政府、行业单位、涉农企业、重点高校以及科研机构等不同层面、不同领域的协同，发挥与政、产、学、研、金协同创新平台优势，强化自身办学特色，提高自身办学水平和核心竞争力。这需要我们搭建校政协同人才培养平台，校企协同人才培养平台，校科协同人才培养平台，校校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国际协同人才培养平台。
记者：五位一体的人才培养平台，怎样理解，如何搭建？请您具体谈谈。
郑文堂：一是加强与地方政府合作，打造“校政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农业院校特别是地方农业院校人才培养，与其所在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关。我国幅员辽阔，各个省市、地区间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多元性明显，地形、气候、土壤等自然条件各异，农业发展定位、规划、目标不尽相同，既有高原农业、山区农业、平原农业，又有都市农业、沿海农业等。农业院校要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就应主动适应所在区位的地域特征和实际状况，做到人才培养优先满足当地农业产业发展的实际需求，有针对性地培养一批切实推动地方农业产业发展的人才。实践证明，农业院校能否办出水平、办出特色，关键在于人才培养的方向和定位能否适应和推动所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
二是加强与涉农企业合作，打造“校企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实现农业现代化，需要一大批具有现代管理理念、掌握农业科技知识、运用现代农业技术的应用型人才。农业企业特别是龙头企业是人才的需求者、引导者、识别者，对人才需求信息传递和反馈快；农业院校作为现代农业人才培养的主阵地，具有丰富的教学、师资、图书资源，农业教育理论和知识基础扎实。农业院校与涉农企业合作，共同打造“校企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可以发挥各自优势、取长补短，实现知识、技术、设备、经验等要素的有机结合，使人才培养更好地与社会需求和市场需要接轨，突出农业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实用性。
三是加强与科研院所合作，打造“校科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农业院校的主要任务是为现代农业发展培养人才。在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既要重视理论教学，筑牢专业基础，也要注重实践教学，提升专业技能；既要鼓励学生积极参加教学活动，强化基本素质，也要引导学生积极参与科研活动，增强创新能力。涉农科研院所是农业技术和知识创新的重要平台，承担了农业领域大量的关键性技术和高层次项目的研究，需要借助农业院校师生协同参与，共同完成。农业院校与涉农科研院所合作，联手打造校科协同人才培养平台，则可以更好地统筹发挥科教优势，特别是农业院校研究生参与科研院所项目研究，不仅可以助推科研成果的快速生成和转化，而且能够提升自身的创新意识和科研能力。
四是加强与兄弟院校合作，打造“校校协同人才培养平台”。现代农业发展需要一批有知识、有文化、有技能的新型农业人才，需要一批懂生产、会经营、善管理的农业领域高水平人才，需要一批涉及规划、建筑、设计、包装、营销、媒介、传播、语言、信息化等领域的专业人才。农业院校重点培养农业专门人才或者涉农领域的综合性人才，非农科院校重点培养其他相关领域综合性人才，农科院校与非农科院校实现协同培养，能够更好地满足现代农业发展对复合型人才的现实需求。因此，农业院校在加强同类高校间交流与合作、实现“抱团”发展的同时，应主动加强与工科类、理科类、文科类、艺术类等院校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共同打造“校校协同人才培养平台”。
五是加强与国外相关领域合作，打造“国际协同人才培养平台”。我国农业转型是在经济全球化、贸易自由化、人力资源信息化的大背景下进行的，培养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和国际竞争意识的高素质农业人才，成为加快推进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特别是带动一二三产深度融合的必然要求。现代农业人才培养要充分借鉴国外先进的教育理念、文化、制度、方法、技术等，培养具有世界眼光的高素质农业人才。
培养现代农业人才，是新时期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和城乡发展一体化面临的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主阵地，特别是农业院校作为国家强农惠农富农的重要人才支撑平台，要深刻认识和充分把握党和国家实施人才强国、科教兴农战略这一重大历史契机，以更加坚定的责任感、使命感，切实为现代农业发展培养一批下得去、用得上、留得住、干得好高素质人才，为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为建设“美丽中国”、为早日实现“中国梦”做出更大贡献。
记者：您曾提出，切实加快培养城乡发展一体化所需的高层次专门人才，需要构建“立体协同”人才培养平台，请您结合北京农学院实际，谈谈如何构建“立体协同”人才培养平台。
郑文堂：党的十八大描绘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则要求进一步提升现阶段的城乡发展水平，城市要提升，农村更要提升。在过去的城乡发展过程中，由于先城市、后农村，寄希望于城市带农村，这一方面促进了城乡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也使得农村的发展相对滞后于城市。基于此，党的十八大提出要“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进一步加大城乡统筹发展的力度，这为城乡发展指明了方向。城乡发展一体化，就是城乡发展要同步化，把城镇和农村作为一个整体，放到一个平台上审视和思考，做到城市与乡村发展同规划、同部署、同推进、同增长、同落实、同考核。
北京作为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近年来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广大城乡建设者、理论工作者、科技工作者在进一步加快农村改革发展、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等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和尝试，取得了长足进展，京郊农村在交通、住房、医疗、保险、教育、养老、金融、商贸等方面走在了全国农村前列。同时，也要看到，北京有着不同于其他省市的城乡特点和地域特征，山区面积占62%，土地、水等资源匮乏，18个区县的近4000个行政村之间情况各异、发展不平衡。这就要求首都城乡发展要立足现状，在前期工作的基础上，按照党的十八大新部署、新要求，进一步深入思考和探索适应首都特色和区域特点的城乡发展一体化途径，做到政策、制度、理论、科技、人才、资金等各方面要素同投入、同支撑、同保障，力争率先在全国形成城乡发展一体化格局。在这一系列要素中，人才是基础、是关键。没有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人才，就难以加快城乡发展一体化的进程。
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的培养，离不开优秀的教师队伍，离不开牢固的平台支撑，也离不开完善的体制机制保障。这就要求我们，第一，加快培养首都城乡一体化发展人才，大力加强教师队伍建设。近年来，北京农学院着眼于首都加快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人才需求，注重顶层设计、政策导向和模式创新，在2009年党代会上就明确了“以服务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和新农村建设为使命”，2011年修订完善了符合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和都市型现代农业发展需求的人才培养方案。为保证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培养的质量，学校立足自身鲜明的“农科”特色，大力加强教师队伍建设，对教师队伍高标准、严要求，注重教师素质和能力的再培养、再提高，通过组织广大教师京郊挂职锻炼、下乡“帮村扶户”、“三农”学术沙龙以及100个教师党支部与100个农村党支部对接等活动，全面深入地了解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的现状和特征，特别是农村在基础设施、教育、医疗、养老、金融、商贸等方面与城乡发展一体化要求存在的差距和实际需求，不仅增强了教师的“三农”情怀，而且培养了一支适应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的规划、设计、管理、加工、包装、检测、种植、养殖等领域的专家教授队伍，为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的培养提供了良好的师资保障。
第二，加快培养首都城乡一体化发展人才，搭建拓宽人才培养平台。培养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需要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高校与各区县政府、企业、科研院所、社会各界加强协同。特别是对于农业院校，要努力构建“立体协同”平台，即对上要主动加强与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协同，对下要主动加强与京郊乡镇政府和各类农村组织之间的协同，横向上要主动加强与涉农企业、科研机构和兄弟院校之间的协同，对外要主动加强与国外特别是农业强国高等农业院校之间的协同，充分发挥“立体协同”平台在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培养中的优势和作用。
近年来，北京农学院立足于北京率先在全国形成城乡发展一体化格局的部署和要求，通过与北京市教委、科委、农委、园林绿化局、农业局等政府部门签订“三委两局”共建协议，与平谷、门头沟、延庆等区县签订全面战略合作协议，在培养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方面开展了深化合作；通过与首都农业集团、顺鑫农业股份有限公司等大型农业企业签订人才培养合作协议，为学生掌握和提高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专业技能搭建平台；通过与中国农业大学、北京林业大学签订对口支援合作协议，有针对性地加强了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培养的综合素质和专业水平；通过与英国规模最大的农业院校哈珀·亚当斯大学签订“3+1”人才联合协议等，学习借鉴国外高校在服务城乡发展一体化和培养人才方面的经验和做法。特别是近年来学校针对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实际需求，与平谷、昌平、延庆等郊区县政府联合开展的大学生“村官”培养培训工作，得到了中央和北京市的充分肯定，为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输送了新型人才。
第三，加快培养首都城乡一体化发展人才，改革完善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加快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北京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指出“改革人才培养模式。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提高人才培养针对性”。对于城乡一体化人才培养来讲，就要建立和完善一套与之相匹配的人才培养的体制机制。
对于首都高校特别是高等农业院校来讲，要加快改革和完善培养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的体制机制，一是要适应首都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现代农业发展，更新人才培养观念。科学分析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不同阶段的特征差异和实际需求，培养符合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所需的应用型、复合型、创新型人才；二是立足自身办学特色，健全相关政策体系。在人才培养顶层设计、方案制定、体系构建、环境塑造等方面，建立健全一套与首都城乡一体化发展人才培养相适应的制度；三是着眼于城乡一体化人才培养目标，完善运行机制。构建工农统筹、城乡协同、灵活多样的人才培养机制。近年来，北京农学院立足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实际需求，开展了应用型复合型大学生“村官”培养以及“卓越农艺师”和“卓越兽医师”人才培养，探索实施了人才培养“双导师制度”、“基地实习实训制度”以及高校、政府、企业、农村共商人才培养方案的模式，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加快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进程，人才至关重要。培养首都城乡发展一体化人才，需要充分发挥高等农业院校与政、产、学、研、金等各个领域的“立体协同”平台作用，需要政府、企业、高校、科研院所及社会各界应共同承担起这一时代重任，为首都率先在全国形成城乡发展一体化新格局而共同努力。
记者：感谢郑教授抽出宝贵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您长期从事高等教育工作实践及研究，以上对我国新时期农业发展所需人才培养方向目标要求，以及具体方案关键点的详尽阐述，缜密严谨，给人启迪，非常感谢您。祝北京农学院如您所愿，早日建成特色鲜明、多科融合的都市型现代农林大学。（责编：查谨）
